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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夜宵

他终于隐隐约约地发现白天丢失的那只羊了。
他惊慌异常,立即朝小沙丘跑去。他不顾自身安危,沿着山路跑起来。斗篷旗子似的在他身上随风飘动。两只麻鞋敲打着地面,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他边跑边想。此刻,他那激动不安的思想,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只觉得猪鬃帽盔下的那颗脑袋直冒火,心中万分焦急。对主人固有的畏惧,驱使他拼命奔跑,直到跑下山岗。
“哎呀!要是守护羊群的狗听见这只母羊的叫声,它肯定也会叫起来的!”图比南巴想,这么一来,胆小的小绵羊也会跟着咩咩惊叫起来,住在近处的管家就什么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印第安人已经预感到将临头的可怕的惩罚:鞭打……流放到远方的安第斯山区……在地底下的硫磺矿坑里做苦工,那儿不坚固的地层经常塌方,把矿工们活活埋死。
不管怎样,惩罚是免不了的。尽管妻子查斯卡还像现在这样,在庄园里给主人当贴身佣人,也无济于事。尽管可怜的查斯卡每天晚上都去满足老爷的性欲,让他随意玩弄印第安人结实的大腿,而不得不扔下正在吃奶的小女儿,留给慈爱但笨手笨脚的丈夫照看,也无济于事。
啊!要是“本赛多尔”叫起来……
但是,没有。“本赛多尔”没有叫。大概它累了,正在打瞌睡。要不,也许它又像往常那样饿了,吃得不够,就得捕捉一些小狐狸和耗子什么的,说不定它又跑到峡谷深处找食去了。但,这是很反常的,谁知是怎么回事?仁慈的上帝啊!
图比南巴终于到了离群母羊的跟前,小心翼翼地把羊抱在怀里,免得它惊慌乱叫,接着,他把母羊送回羊群。
印第安人悄悄地走向羊圈,呼唤着狗的名字“嘘……嘘……本赛多尔……嘘。”
可是,“本赛多尔”不在那里,它离了自己的岗位。图比南巴没有走,他决定等狗回来,此刻无法干别的事了,他不能丢掉羊群不管。
印第安人等得不耐烦了,心里惦记着小女儿。也许,已经醒了,躺在茅屋里的生羊皮上,在熟睡的五岁小哥哥身旁,哭着,闹着。
但是,这羊群……这些绵羊……可怎么办呢?
好容易熬过了一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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