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我把1999-2002年间所写的随笔结集出版,没有书名,想来想去,终于选用“且去填词”那篇文章名,拿来做书名。我除了把原文章拿来作代序,以再一次阐述我的立意外,还在后记中又写了一段引申的话说:“我真期望各行各业的精华,各尽各力,发挥有特长的一面,‘且去从政’、‘且去写小说’、‘且去建造’、‘且去发明’、‘且去教书’、‘且去这个’、‘且去那个’……”
小书出版不久,偶尔在南方一份周报上,读到北京一位素有交往的老朋友所写的一篇文章,名为《且去做人》,很高兴。因为“且去如何”已经从我的只“见物”发展到老朋友的更“见人”,既引为同调,自当拜读。文章的开头是对“且去填词”故事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认为宋仁宗“对柳永的轻蔑态度,是一望而知的”,其根据是“仁宗显然早已接到过什么人打的小报告”。接着是一大段批评的话说:“现在有教授做翻案文章,说仁宗命柳永‘且去填词’,是爱惜其文学才华,我怀疑这是阿Q心态使然”。多亏老朋友笔下留情,没有点名批判,但我还是对号入座,揽在自己头上。朋友间的相互质询,本是学术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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