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一把手》这篇文章,20xx年10月25日发表在《北京晚报》“五色土”副刊上。
当时,该副刊正在进行“铜牛杯。我的和谐家庭”有奖征文,我立刻撰写了这篇文章。因为这些想法酝酿多时,已经烂熟于心,没用多少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就一气呵成,几乎没有什么改动。
文章发表以后,我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立刻打电话急匆匆大批问我:“赵老师,怎么,周老师是不是快不行了?”
这是我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我的知己。这篇短文传出的不祥信息,她一眼就看了出来。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我的原配夫人周玲正在中日友好医院的急救室做最后的抢救。大夫已经告诉我说,恐怕周老师坚持不了几天了,你们家属要有思想准备。我们是人,不是神,有的病,我们能治,有的病是治不了,周老师,我们无力回天,你们要直面现实。
我听大夫这样一番话,深感绝望,跑到楼外的墙角偷偷地掉眼泪。回到夫人的病床前,我还得强忍痛苦,面带笑容鼓励夫人继续坚持努力,争取早日出院回家。
我对打电话的那位同事说:“是的。很危险了。”我说,我希望在她走以前能够看到这篇文章,让他知道她在我心目中无可替代的地位,在我们家里无法估量的价值。最后,我沉痛地说:
“我这是给还在活着的人撰写的‘悼词’。”
那位同事放下电话就直奔中日友好医院探望夫人,给她按摩难受至极的全身。
文章发表时,夫人已经被病痛折磨得无精打采,奄奄一息,不能说讲话了。我让她看看我的这篇文章,他甚至连睁眼的气力都没有了。我俯在病床边,亲自给她轻轻地读了一遍。她边听边是热泪盈眶,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她听见了。
“重症监护室”陪护夫人的几个小护士也传看了我的这篇文章,个个也都泪水打湿了脸庞,泣不成声。
20xx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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