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父亲,从几年前开始,到父亲离开我们,一天比一天强烈。
父亲的一点一滴,在我的记忆深处。有时,在街上见到那些瘦瘦的老人,我就会想起父亲,甚至黯然神伤。哎!我平凡而又坎坷一生的父亲!
父亲生于一九三四年。旧社会的贫民,生活贫困撩倒,奶奶只有把和父亲同一天出生的三伯父送给了别人。听前辈们说,那时我们村里,经常有日本人走动,全村人经常一听口哨就躲到山上去。父亲的童年就在那种躲躲闪闪,担惊受怕中度过。父亲在世时,经常提他的光荣历史:有一次,他在河边洗锅,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枪响,几颗子弹“呼呼”地窜过来,竟然打在父亲手上的锅边上,好险呀!
父亲年轻时长得英俊潇洒,温文尔雅,又读了几年书,在当时条件颇为不错,只是当时家里太穷,所以迟迟未娶。在父亲二十七岁那年,母亲和家人为躲避饥荒,流浪到了我们村里。此后,母亲成了父亲最大的精神支柱。用奶奶的话说,如果当时不是母亲嫁给了父亲,父亲的命运不知会怎样。
解放后,父亲在队里的砖厂做会计,后来砖厂迁了,父亲因为家里负担太重,不能跟厂一起走。本以为守着土改后的田地安安份份地过活一定没问题,可那年起,要债的人踏破了我家的门槛。虽然父亲在砖厂做会计,可父亲没贪污过厂里一分钱呀!可乡亲们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认为厂里欠他们的,现在场子跑了,他们就得找以前管钱的要。我清楚的记得,一到过年过节,家里就会坐满一屋子要钱的人,此时父亲都要出去躲债。本来自尊心极强的父亲变得极为沉默,消沉得可怕。此时,母亲除了要撑起整个家,还要鼓励父亲。而当时我们几个小孩子还小,也还要照顾。
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弱。在我五岁时,有一次队里分松树,父亲高高兴兴带着工具上山砍树,却被黄蜂刺得昏了过去,在家休息了几个月才逐渐好转起来,后来,到我十几岁时,父亲再也不能出去做较重的农活,就在家后面挖了个鱼塘,养起鱼来。父亲很勤奋,每天早早起来,吃了药就去割草。我好奇地问父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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