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内德说,“我们好久没有爬山了。”
“对,爬山去!”一个伙伴喊道。
我犹豫不决。那年我只有八岁,我渴望像伙伴们那样去表现自己的勇敢和朝气。但是,我八年中的大半时间都是在疾病中度过的,而且妈妈不准我玩危险游戏的警告,时时禁锢着我的行动。
“走啊,”我的好朋友杰里催促我,“别当胆小鬼。”
“好吧。”我答应着跟上了他们。
我们来到目的地。远处,巍峨的峰峦隐约可见,眼前是墙一般耸立的危岩绝壁。我们要攀登的这座悬崖高不过60英尺,但是对我说来,就像万丈高山一样难以逾越。
伙伴们一个挨一个地向着一条岩壁上突出来的小山道爬去,那条小山道足有通向崖顶的全部路程的三分之二。我战战兢兢、大汗淋漓地跟着伙伴们向上攀登,剧烈跳动的心脏敲击着我瘦得可怜的胸脯。伙伴们已经爬过了那条小山道,开始向崖顶攀登,到了崖顶,就可以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下山回家了。
“喂,等等我!”我声音嘶哑地喊着,“我爬不……”
“嘿,离得好远啊!看你就像滑稽画里的小人儿。”一个伙伴说,其他人笑了起来。
伙伴们沿着那条曲里拐弯的小道爬上了崖顶。他们向下看着我,“如果你不想走了,就在那儿呆着吧。”一个伙伴嘲笑我说。“全靠你自己了。”杰里既关切又无可奈何地看了看我,然后跟着他们下山了。
我从悬崖边向下望去,顿感头晕目眩,我担心下不去山了。我想我会从山上栽下去死掉的。通向顶峰的路越来越险峻,越来越令人提心吊胆。我听到一个人在啜泣,我惊奇是谁在哭,原来却是我自己。
时间在一分分地过去,夜幕渐渐降临。此刻,四处一片寂静。我饥肠辘辘,恐惧和疲劳使我精疲力竭,寸步难移。
——1945年1月。在英格兰的东安格里亚的沃顿空军基地。那天早晨,我在黑板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明天,我要驾驶没有武器装备的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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